陈履生(中国国家博物馆馆长助理、北京美术家协会副主席):
硕山的画定位在花鸟的范围之内,没有局限于某一种题材或者是某一种方法,而是在不断努力寻找一种新的途径来求得当代中国画的拓展和变化。
尚辉(《美术》杂志执行主编、美术理论家):
硕山的大写意花鸟画,很显然有那种大气、简约、凝练,含蓄的美感。另外一方面,硕山兄的花鸟画还是有很强的突破意识,很显然硕山兄的大写意花鸟从“青花系列”,把传统的花鸟和山水用现代的空间意识完整的结合起来,瓷瓶和青花色是他改变花鸟画空间的方式,是把山水和花鸟通过人文的方式、平面构成的方式,把它有机的联系在一起,这是硕山兄在花鸟画上所做的突破。
程大利(原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辑、著名画家):
马硕山重视笔墨,不轻视;尊重笔墨,不亵渎;实践笔墨、不虚妄。他重视形式,努力去研究形式,探索形式,这也很可贵,他还去努力寻找花鸟画的当代性,这是一个寻找的人,思考者,思索者,探求者。
李魁正(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著名画家):
硕山写意花鸟画的取材视角和表现手法是有感而发的,历代大师在这一点上无不如此。硕山从儿时印在脑子里的东西就是家里的古旧瓷器家俱,这是在他意识中磨灭不了的形象印迹。硕山恰恰是以青花瓷为取材视角和突破口,从而形成了一个自己独有的青花系列和老式屏风、桌椅为物语的倾诉与抒怀视角。
郎绍君(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员、博士生导师):
马硕山有画大写意的气质,绘画的天赋,近年来的作品粗而不犷,小中见大,有了微妙的东西。这不容易。 大写意要求的气势,是画家情感、意志的一种表现,是一种内在的宣泄,是借助于花、鸟、鱼、虫的刻画表现画家的心灵。马硕山在这方面作了一定努力。他把青花瓷安置在有古建筑、老家俱的环境中,有一种怀旧的意味。硕山是淄博人,青花瓷在他童年中留下了记忆。这种怀旧是有情感和经历支持的。 硕山对于黑白、虚实、繁简、似不不似和笔墨的把握,也表现出很高的能力。作品厚重有力,色墨兼容,雅俗共赏。可以看出,他从近当代画家吸取了诸多营养,并经过消化综合,形成了自己的风格。
陈醉(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、博士生导师):
就作品而言最重要的是硕山能够在继承传统这条路上走得非常深,之所以这样提,还是有感于现在像他这样的认真钻研传统,走得这么有建树、有成果的画家不多。怎么继承传统,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个案,他走得完全是我们文人画趣味,这样很好,他花了很多的功夫,很好的钻研,把我们的笔墨功夫,我们古代人的趣味很好的继承下来,这一点很重要。 要很好的继承必须要有变法,要有执着的精神和灵性,没有灵性是画出不来的,不仅是大写意的问题,这是艺术的基本规律,现在来讲,不可能要求以后的年轻人都像我们或者是我们的前辈那样,不能说我们要传统,提到外来的因素就要排斥,我觉得两样要结合好,硕山有这样的成就就是两方面的结合很好。
贾方舟(美术批评家、策展人):
从“青花系列”画花瓶转换到画花瓶里面的东西,我觉得这不只是图式上的改变,而是思维上的改变,硕山开始画山水,画花鸟不再是现实中的花鸟和山水,而是花瓶上的山水和花鸟,这是不一样的,由于他把花瓶的山水、花鸟凸现出来,所以他的图式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,因为瓶不再是完整的瓶,而是破掉的瓶,左右截取了,只感觉到大体的形状,这种突破不是一般的突破,是作为当代人,在思维上的突破。
刘曦林(中国美术馆研究馆员、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):
硕山花鸟画能独立于画坛的特殊性在于他将传统“清供”类题材与西方静物画化合之后的新样。当他把瓶花、水果、茶具置陈于明式桌椅和古建窗棂、屏风甚至于园林景致之中时,不仅仅放大了一般折枝花卉的环境,使那瓶花有了相宜的展示空间,更使这空间有了文化的气息,文人的气息,创造了一种饱含着人文理想的精神境界,与现代人缅怀传统文化的精神追求相共鸣,正是在这个结点上,它是传统的,又是现代的。至于那画中的青花瓷,那青色纯净素雅得如同蓝天,如同碧水,它源自景德镇,源自博山瓷,源自博物馆,也根于他儿时的记忆——他说,他记得曾经经商的爷爷家里多有这些物件,如今已经化作他钟情的视觉符号。还有那画中一再出现的纵横交错的隔扇、窗棂,它几乎已成为中国古典建筑的特征世代相传下来,硕山在杭州进修期间爱上了这些玩意,他一定设身处地地想过,在这些格窗前、阁楼上有过怎样的文明,这些横平竖直的线条和现代构成之间有什么联系,将这些图像入画又会给人以怎样的意境陶冶和文化联想。
薛永年(中央美术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):
马硕山的花鸟画,渊源于中国美院,既学习了传统的写意,又熏染了现代的构成,从学于姜宝林后,更使传承文脉与锐意创新相结合。从新出版的画册中可见,除去气韵笔墨都见功力的传统小品外,他先后推出了两种面目的作品。先是画原生态的花鸟,避免折枝的单调,注重气势,大面积落墨,追求生态的浑成朴茂。近年又画老屋中的青花瓷,把古老的建筑桌椅与案头青花器皿和插花果盘组织在一起,古色古香中有生机,沉郁斑驳中显清雅,唤回了历史记忆,顺应了现代人的心理需要。在这类作品中,他已使用了平面构成,强化了视觉感受。稍后,他进一步拉近青花瓷与观者,把空间平面化,近距离截取青花瓷的主要部分,画山画水,画花画鸟,瓷器四外则以浓墨代替传统的空白,既突出了花青的山水花鸟,又以逼人的视觉弘扬了青花瓷上悠久而清新的自然。古与今、笔墨图式与平面构成的双重结合,反映了他在传统文脉与现代视觉间的巧妙连接。这种努力是值得肯定的。
孙克(中国美协国画艺委会秘书长、《美术》杂志编委):
看马硕山的画,感到难得的愉悦。是由于他的水墨写意花鸟画给人形神兼备、清新流畅、笔锋劲健、墨彩丰腴的美感。他的画风属于灵爽秀雅一类。清爽而不入轻薄,雅逸而不乏温厚。他有一批以青花瓷瓶为主题的生活场景之作,意境温馨,笔墨轻盈,生动有趣。一些小品也颇见功力,观之赏心悦目,可圈可点。 看马硕山的画,感到难得的兴奋。是因为这些年来水墨写意画有呈萎缩不前之势。原因在于写意画难度高:境界开拓不容易,但是,时代在前进,生活在变化,艺术的发展更无止境,我们只有在前人大师巨匠的肩膀上努力继承学习,勇敢攀登。
梁江(中国美术馆副馆长、美术理论家):
好几年前,我已注意到马硕山先生的“青花瓷瓶系列”、“扇面系列”等作品。他以一个青年人的敏感,把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构成理念整合,展示出当代人的审美精神与个性特征,其探索给予我们许多有益启迪。后来,又看到硕山在中国画研究院求学时期的作品,可以看到他在写意花鸟画当中着力甚多,而他在毕业汇报展览中展示的作品,已体现出他的写意笔墨具有扎实的功力。 这是硕山的难得之处。但更难得的是他一直有着强烈的探索精神。既不满足于既有的传统,也不满足于自己已有的成绩。他的“青花系列”把瓷器、瓶花、窗棂等图像符号组合在一起,有很强的象征和隐喻意味。他将平面构成、黑白分割等手法引入水墨创作,用新的手法尝试拓展写意花鸟画的表达空间,在展示个性的同时也给观赏者带来“陌生化”的审美体验。
丁宁(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):
马硕山以“清泉洗心”为题展示近作,显现了一种执着于“清”的美学意趣与艺术志向。这在中青年画家中并不多见,因而,显得殊为难得。 身处古齐国之都,马硕山对中国文化中由来已久的“淡风清骨”的崇尚当然不会没有深刻的体会。马硕山选取的意象就似乎都与清供和静思有关,显然是在体悟和探究“无我”时质实象虚,得意忘言的境界。因而,聊聊数物,往往正是灿然了悟的选择,力图将那种超脱物累的老成、深远,以及摒弃繁缛,洗却铅华的自然率真等呈现在画面上。
徐恩存(《中国美术》主编):
花鸟画家马硕山以坚实的步履,数年如一日的走着一条勤奋的艺术之路,广采博征、厚积薄发,在渐进渐变中完善着自己的艺术,形成了个性鲜明的风格;他的作品因而洋溢着一种文化的韵致,隽永的意味、优雅的气息。 读马硕山的花鸟画,似乎让我嗅到久违了的文化遗韵,其中不乏遗失已久的文化之梦,让人享受到清新、优雅、隽永的自然韵致和书卷气息,而诗、书、画、印的一体化格局与整体美感则洋溢着一种诗情和画意,还带着一些久远的底蕴,让人回味不已。
林木(四川美术学院教授):
硕山先生看来的确是极热爱传统文化的人。他的画中到处都是传统文化的物象和符号。他的画中有地道的青花瓷瓶,而且是绘着用民间瓷工独特笔法画成的青花山水、梅、兰、竹、菊,青花的鱼盘,红釉的花瓶,还有自古画家们所习用的扇面的形式,有团扇、有折扇加之瓶上所绘的古雅的山水及有笔有墨的莲荷苇草,而传统文人画所特有的诗、书、画、印的综合性艺术特色,在硕山先生的作品中也有着完美的表现。 硕山先生的画显然十分传统和古典,但他的画又分明带着现化和某些古画因素的成分。此即为旧中有新,新中有旧,东方艺术渗入西方的成份,西方的形式融入东方艺术从而形成有机的和谐之体。其实,硕山先生的艺术之路,不也就是当代中国艺术的健康发展之途么?
贾德江(著名美术出版人、理论家):
花鸟画家马硕山于近年一举推出《青花瓷瓶系列》、《扇面系列》等作品,运用了朴素、简洁的民族文化意象,融入了现代构成的理念,用笔劲健有力、含苍带润,墨韵平和淳厚,欲露还藏。画家尤重心灵与外物相交的一种感发作用,强调运笔与施墨新鲜活泼的性情化与灵感性,以清幽古雅的品性,传递出一股浓郁纯正的文化气息和盎然的古意情怀。 毋庸讳言,马硕山的美感追求有着明显的古典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双重倾向,显然,他更倾心于古典文化的魅力。他的花鸟画作品属于当代画坛中尚不多见的学养之作,那正宗的文化气息,那笔墨间的书卷气,那种清新雅丽、古韵悠悠、独抒胸臆的个性,正是一种文人的笔墨,智慧的艺术。可以看出,马硕山是以一个学者般的风范,使他的花鸟画成为一门严肃的学问。他在学问里下着深入的功夫。